云汉城主2.0

【名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

原名:【透她】收养兄弟的遗腹子

景光去世后,零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说她怀上了景光的孩子。


因为看了鳄梨百分太太的一篇文,被里面一句话戳到了,大半夜睡不着,把这个脑洞拿出来翻修一下,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始写,开始写了什么时候又能写到想写的剧情,于是先发出来。


佐久间租在东京的一间地下室里,榻榻米只容一个人平躺,旁边就是厕所,没有浴缸。一个月房租只有2万(800rmb),但她依旧付不起。她每天五点起床,晚上十二点下班,打两份工。房东发出最后通牒,若她再不还房租,就要把她赶出去。

她在便利店收银时,脑海里萦绕着同乡对她的告诫:一旦开始睡大街,就回不到屋檐下了。

于是当诸伏景光走进她打工的便利店买烟解压时,她问这个因为从不抽烟而被烟呛到的陌生人,要不要花钱和她睡一晚。

诸伏景光刚刚杀完人,心情沉重,怀里揣着一沓脏钱,不想交给组织,他抬眼看着佐久间,看着她的手指紧紧握着打火机直到指关节泛白。

他说好。

诸伏景光不粗暴,但也不温柔,佐久间没有感到欢愉,她不觉得奇怪,因为她在这种事上从来没有感到欢愉。以前还有男友时,对方纠缠着她要做,但她并不热衷,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快乐的,所以他们分手了。但诸伏景光和男友不同,他留下了很多钱,足够她交一年的房租了。

他离开时给她留了个电话号码,还留了落款,她这才知道他叫绿川。

两个月后,佐久间发现月经迟迟不来,才意识到自己怀孕了。她从堆满杂物的家里翻找那张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条,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人是降谷零,因为诸伏景光一周前去世了,降谷零把诸伏景光手机里的SIM卡取了出来,装在自己手机里。

但佐久间和诸伏景光萍水相逢,以为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就是绿川,如实告诉了对方情况,让对方再给她点钱堕胎。

降谷零和她在咖啡厅约了见面,确定了纸条上确实是诸伏景光的笔迹后,告诉佐久间绿川死了,自称是绿川的好朋友,希望佐久间能把绿川的孩子生下来,交给他。

降谷零说他可以给钱,佐久间心动了,她犹豫着问:你可以给我多少钱?

你要多少?

佐久间大着胆子说:一百万(五万rmb)

降谷零沉默了,佐久间见他迟迟不回答,以为他嫌多,于是试探着开口:八十万也可以。

降谷零不缺钱,更不缺组织的脏钱,但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说的太多,于是他故意说:一百万可以。

降谷零还要去做任务,先走了,而佐久间觉得天上掉馅饼,回到家中,几天没等到降谷零,也没有降谷零的联系方式,打诸伏景光的电话也打不通,以为这事黄掉了,很懊恼,想着为什么要狮子大开口。

所以降谷零做完任务再次出现后,佐久间很欣喜,降谷零给佐久间搞了一个假身份,叫广田(Hirota)阳菜。

降谷零并没有问佐久间的姓名,因为咖啡厅的那次见面太过短暂,他赶时间。诸伏景光死后,他逼着自己忙起来,以此忘掉痛苦和悲伤,所以来见佐久间时,穿在里面的衣服还带着血,被佐久间发现了。

此后,佐久间在降谷零的要求下辞职了,被安排住进了一间很隐秘的安全屋。降谷零经常来看她,带她去产检,买很多很多名贵的补品。他向诸伏景光请教,学会做饭后,几乎没有下过厨。但他看到佐久间做饭做的一团糟,每天吃速食,觉得很不健康,有空就会给佐久间做饭,进行各种营养搭配。佐久间想吃水果,他大半夜地买来,她想吃不寻常的食物,他也特地学菜谱,做给她吃。

因为降谷零帅气、多金又照顾佐久间,佐久间有点喜欢降谷零,但她自知她配不上他,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也不喜欢她,而且他是危险的黑帮,而她没有胆子和黑帮搅和在一起。

之后,孩子出生,是一个有着蓝色猫眼的可爱女儿,长得很像诸伏景光,降谷零感动得都要哭了,他给女儿取名叫广田柊。他很爱很爱女儿,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发誓自己要用生命保护好景光的女儿,把景光的女儿宠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佐久间有点离不开降谷零了,因为现在的生活和以前比起来,实在太优渥了。降谷零当然知道佐久间的想法,所以他借口孩子不能没有母亲,以及他工作太忙等理由,让佐久间继续住在那个安全屋,照顾孩子,而他会继续付钱。

慢慢地,降谷零在这个安全屋留宿的时候越来越多,有一次,他的身影被邻居看到了,邻居问他:你是广田先生吗?

他说是的。

降谷零给佐久间的钱越来越多,但问题也出来了,佐久间没有工作,照顾完女儿,无事可干,有一天误打误撞开始线上赌博,输了些钱,也赢了些钱,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的物质生活是越来越好了,也不再为生存而烦恼,但是她快乐吗?她不知道。她没有工作,每天醒来就是照顾女儿,因为学历不高,没有什么爱好,就算有休息时间,也只是无聊地刷手机、看杂志,或者线上赌博。走在街上,别人叫她广田太太,但是她不姓广田,她姓佐久间,所以她总觉得对方嘴里的那个广田太太不是自己。有一天,她走进一家商店,买杂志时,穿的比较嬉皮的女店员瞥了她一眼,问:是不是夫妻生活不和谐?

她说夫妻生活没有不和谐,然后准备离开。

女店员说:如果你男人不行,也可以自己找快乐。

佐久间脚步一顿:这种事哪有什么快乐。

女店员嚼着口香糖,向她推荐了某些小玩具。

确实是快乐的,佐久间第一次尝试,自力更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很喜欢这个小玩具,也喜欢去找女店员,感觉一个人的生活,终于不再那么枯燥了。

女儿一岁时,降谷零来看女儿,因为太累了,抱着女儿靠在佐久间睡的床旁坐在地上就睡着了。此前,他们一直是分房睡,没有任何逾矩。等他迷迷糊糊地醒来,把女儿放下,准备回自己房间时,佐久间说:你留下来睡吧。

降谷零看向佐久间,佐久间又飞快地补了一句:不要麻烦了。

于是他们睡在了一张床上,但依旧没有发生关系。佐久间不好意思主动,降谷零也不主动。

但某一天,降谷零意外发现了佐久间床头柜里的小玩意。他盯着手上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恰逢佐久间走进房间,看见他手上拿着的东西,惊叫一声,十分羞愧,跑到了降谷零以前睡的客房,把门一锁,自己一个人睡了。

晚上,降谷零去敲佐久间的房门,请她开门,她不理,把头蒙在被子里,过了一会儿,降谷零说:我开锁了。

佐久间依旧没有声音。

降谷零用铁丝打开锁,走了进来,坐在床边,过了一会儿,他隔着被子,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回去睡吧。他说。

佐久间还是不理他。

他慢慢摸了一下她的肩膀,过了一会儿,站起身往外走,但是佐久间突然拉住他的衣服。他回头看她,她又转身缩回被子里。

降谷零脚步声再次响起,佐久间心里有些失望,但他只是去门关上,然后又折返回来,走向佐久间。

他们发生了第一次关系,在客房这张小小的床上。

他们没有亲吻,不像她和她的前男友,但是他比诸伏景光要用心,所以她感受到了快乐,和小玩具是不一样的快乐,说不上哪个更好。

女儿两岁多的时候,柯南元年,佐久间认识了主角团,也知道了降谷零的真实身份。一次她和女儿被他牵连,遇到危险,被他赶到救下。

但一根刺扎进了佐久间心里,她觉得,他从来没有爱她,但他一直表现出对女儿很大的爱,她只是附带的。

就在这种情况下,降谷零发现了佐久间线上赌博,他一查账,发现佐久间输了六千万日元!!

他气坏了,不是因为佐久间输了那么多钱,而是因为佐久间竟然染上了赌博这个恶习,而且为了一百万日元就可以生下一个本来不想要的孩子的人,竟然输了六千万日元!

他找到佐久间对峙,佐久间都不知道自己输了那么多钱,降谷零给了她很多钱,而她又不记账,钱进进出出,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输了这么多……

降谷零很生气,语气和用词都有些没注意,而佐久间本来就内心敏感。那次危险后,降谷零向她介绍了风间,降谷零有事时,风间会出现,从风间那里,她知道了降谷零有多么优秀,以前就有非常多的女人喜欢他,还知道降谷零品行非常端正,从来不乱搞男女关系。

“既然你对我这么失望,你去找别的女人好了。”她本来低头挨着骂,突然冒出一句话。

降谷零愣了一下:“这是两码事。”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能力赚钱,有钱了也会全部花光,长得不漂亮,家务也做不好。你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随便找一个都比我强。”

降谷零模模糊糊意识到不对,也意识到自己之前语气不太好,“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说,“你很好,我没有……要去找别的人……”

“你不去找别人,别人也会来找上你。”

“如果我不愿意,这种事就不会发生。”降谷零说,然后他有些局促,“其实……我打算身份恢复后,和你结婚……”

“哈,”佐久间讽刺地笑了一下,“你是在做慈善吗?你图什么?你又不爱我。”

降谷零沉默了,他确实不爱她,但是,“你是柊的妈妈啊,孩子不能没有妈妈。”

这句话踩了佐久间的雷点,因为并不是所有母亲都爱孩子的,但她还没有聪明到能理解这一点,于是时常会为自己的不称职和不够爱而愧疚。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许多不快都来源于她主体身份的丧失,她不是孩子的母亲,她是佐久间,一个大写的,独立的人。

当然,降谷零也没有意识到。他是个典型的东亚男人,并且是所有东亚男人中的佼佼者。他洁身自好,即使养着佐久间,和佐久间睡一张床上,也没有碰她。后来发生关系,也是在看到玩具后,觉得他没有满足好她。想要娶佐久间,除了为了女儿,也是出于一种自然而然和负责任的想法。他到现在都没有喜欢的女性,和佐久间发生关系,甚至结婚后,就更不会喜欢上别人了。

“柊又不喜欢我,”佐久间脸拉了下来,确实,比起常常陪着女儿并对女儿有些严厉的佐久间,女儿更喜欢不常出现但非常疼爱她的降谷零,甚至连风间,都让女儿更为喜欢,“肯定有无数更优秀的女人上赶着做她的妈妈。”

“我不知道你在和谁比较,”降谷零试图鼓励她,“但如果你真这么介意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小时候打架也总是打输,人都是会变的,你完全可以变得非常优秀。”

“你以为你是我的救世主吗?”佐久间受不了了,崩溃地大喊,“你以为你比我好看比我聪明比我有钱比我自律比我有道德比我有能力你就可以掌控一切了吗?如果上帝给了我和你一样的条件,我会让你像我离不开你一样离不开我!我们是两个平等的灵魂!”

皮囊会衰老,肌肉会无力,金钱会花光,就连智力,也会在时光的侵蚀下,变得迟钝与模糊。百年之后,所有人都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不分高低贵贱,优秀愚鲁。

降谷零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佐久间继续指控:“你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知道。”降谷零飞快地答道。

“广田阳菜不是我的名字!是你随便给我取的假名!你甚至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名字!”

“佐久间葵。”突然,降谷零说出了她的名字,太久了,她甚至不记得,上一次听到别人喊她的名字是什么时候了。

佐久间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更生气了,“你很自豪吗?人和人交往,第一件事就是互相询问姓名。你没有问我,你调查我,你很自豪吗?”

降谷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开口:“你也没问过我的名字。”

佐久间顿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降谷零。”他说。不是广田先生,不是安室先生,而是降谷零。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这时,女儿叫了起来,佐久间想去看女儿,被降谷零拦下。

“我去吧。”他说。

佐久间停下脚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里。

她爱他吗?

她喜欢他,但那不是爱。

但是她离不开他,不是吗?他给了她欢愉,给了她关心,给了她住所,给了她钱,甚至原谅她、教导她,希望她活得越来越好。

他从来没有强迫她,他尊重她,甚至保护她。他那么优秀,还给了她承诺,而他一向言出必行,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但是,为什么她还是感到难过呢?

降谷零开始更加关心起佐久间,但他不知道佐久间为什么不高兴,所以没法对症下药,而佐久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

他开始邀请佐久间和他出去逛街,不带女儿的那种。

他们会像夫妻一样逛超市、逛宜家,也会像情侣一样看电影,去咖啡店。他们发生关系时开始接吻,睡前躺在床上也会聊更多的日常,降谷零会和她畅想未来:结婚后要干嘛,女儿要上什么学校,学区房要买在哪里,诸如此类。佐久间会点头说好,会应付,也会提主意。在降谷零的帮助下,佐久间戒掉了赌博。降谷零打击组织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佐久间就带着女儿接受公安的保护。他们甚至去看过戒指,但最后没有买下来。

组织被消灭,降谷零清理组织余孽,慢慢恢复了身份,佐久间亦然,他们开始叫她降谷夫人。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像是要往好的方向发展。女儿五六岁,降谷零的工作告一段落,准备不日休假,开始筹划结婚的事。

但佐久间突然离开了,很迅速,很突然,没有带很多钱,也没有带很多行李,当然也没有带女儿,她留下一张纸条,权当做通知,就离开了。

因为她没有那么爱他,他也没有那么爱她。


那个曾经卖给她小玩具的嬉皮士女店员在东京待不下去了,准备回老家关西,和佐久间告别时,开玩笑地问佐久间,要不要和她一起走。

佐久间愣了一下,开始思考,女店员见她开始思考,停下了嚼口香糖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佐久间说:好,我和你一起走。

女店员说:我明天就走。

佐久间说:几点?

女店员:早上九点,新干线站台。

佐久间:我会去找你的。

她只是个普通人,而这是她平凡又单调的一生中,能鼓起的最大勇气。可能这一辈子,她都只能鼓起这么一次勇气,做这么一次大胆又疯狂的决定,离开早已习惯的生活,离开优渥的、被人关心的生活,离开看上去温馨却又让她隐隐不舒服的生活。

而在她亲吻女儿的额头,留下那张纸条,两手空空地走出降谷宅时,她发现,她早已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她早已产生了动摇。

去车站的路上,她差点迷路,误了时刻,但女店员等她到最后一刻,然后电车启动,她踩着点出现在站台上,一路小跑,拉住女店员的手,跳到了新干线上。

她开始给降谷零编辑短信,编辑完,犹豫了很久,闭上眼,按了发送,然后把手机丢到了窗外。

女店员拍了拍佐久间的肩膀。

“恭喜你,”女店员说,“这是你新生活的开始。”


至于降谷零,他在工作时收到了短信,知道了这件事,起初没什么反应,但是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没有佐久间的家,看着女儿跌跌撞撞迎出来,突然哭了。

女儿睁着天真无邪的景光式猫眼,问零:爸爸,你为什么哭呀?

零强忍住眼泪:爸爸把妈妈弄丢了。

女儿伸出手抱住零:爸爸不要伤心,爸爸还有我呢。

零紧紧抱住女儿。


这两个结尾,我都很喜欢。不确定用哪个,还是两个都用。

也可能再加一个开放式的番外:


佐久间离开降谷零和女儿的几个月后,独自走在马路上,一辆白色的马自达在她身后慢慢开着。


正式写的时候,一些小细节可能会改动,但是核心不变。

被鳄梨百分太太的透纯文《Mr. Right》里降谷零的前妻对降谷零说的“你走到哪都不缺女人,对吗?”狠狠伤到了,于是通过佐久间的嘴,我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简爱式呐喊。

名著之所以是名著,是有道理的。我小学时看简爱,导读里说这段话振聋发聩,当时还没有任何感觉,现在想来,真是无比经典。我写的时候已经并不记得原文确切是什么了,但写完再去找原文,意思几乎一模一样。

佐久间的名字一直没有出现,直到她质问降谷零时,我们才第一次从降谷零的嘴里知道她叫葵。这是很久之前, @在水 和我讨论出的设定,感谢她,广田柊的名字也是她想的。

佐久间和女店员去关西,是我码字时突然想到的,自然而然就出现了,让我想起《末路狂花》里的两个女主,我非常喜欢的一部电影,这样一比较,从零的视角出发的那个结局,就显得平平无奇了。而那个开放式的番外,更是狗尾续貂。

第一次写这样普通,毫无闪光点的女主,但就像文中所说,百年之后,所有人都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

美貌是一种特权,聪明亦然,自律亦然。能努力,也是一种礼物,一种优势,一种天赋。


爱惨了这种呐喊和宣言,找到另外两个我一样很喜欢的宣言。


花音对赤井:

“我喜欢你。”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我知道。”他说。

……就这样?

“你……不答应……或者……拒绝我吗……”我的声音越来越轻。

“我一直在拒绝你,你没有发现吗?”他的声音很沉,犹如钟槌敲击在我的心上。

我以为我很坚强,但泪水还是掉了下来。

他并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帮我擦掉眼泪。

“为什么……”我嘴唇颤抖,“但我一直很喜欢你啊。”

“你才十五岁,懂什么喜欢呢?”冷酷无情的声音响起,“而我已经三十一岁了,比你大了两倍都不止,你应该去找你的同龄人,和他们谈恋爱。”

“你不能因为我小,就瞧不起我的喜欢!”泪水模糊中,我冲他怒吼,“难道小孩子就不懂什么是喜欢了吗?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

“我没有瞧不起你的喜欢。”他抽了几张纸,递给我,但我没有接,只是用手胡乱地擦着眼睛,“但是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七岁、十岁、十二岁、十四岁,我就像你的父亲,又怎么可能喜欢上你呢?”

“我不要你做我的父亲!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我不可能做你的男朋友,”他说,“你只是把对父亲的依恋错误地投射到我身上。你缺少一个成年男性长辈,所以我出现后,你就下意识亲近我。但这不是爱,阳菜,爱是两个平等男女之间的感情,而我和你之间是不平等的。我比你大、比你经历得更多、一直在照顾你,所以你有了一种错觉,觉得你喜欢我,但这种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是小辈对长辈的喜欢,而我们又恰好没有血缘关系。如果我答应你,才是对你不负责任。等你长大后,你会后悔的。”

“我才不会后悔!我会后悔没有遇见你,我会后悔没有向你告白,我会后悔没有和你在一起,但我绝不后悔爱上你。”

眼泪越掉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干净。赤井秀一试图向我走近一步,但我往后退去。

“你就是瞧不起我的喜欢,你还质疑我的喜欢。不要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什么都知道,而且知道得比你们更多!更清楚!我喜欢你,我就要大声告诉你。我现在比你小,但总有一天,我会和你一样大,或者比你还要大。到那时候,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喜欢你!”


花谷怜子(贫穷的审神者)对惊山昭(原创男配):

也不是所有人都瞧不起花谷怜子。她武技优秀,灵力强大,在二年级堪称一霸。许多男生被她用拳头教训过,对她心服口服。他们和她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更招来一些女生的讨厌。如今她不顾议论纷纷,勇敢追爱,因这份勇气被许多情敌嫉妒恼恨着。但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爱情并没有眷顾这位坚韧的勇士。尾随几次后,花谷怜子要再找到惊山昭变得困难了,她去他的教室,发现他不在,她想去他的课上旁听,被老师拒绝。有些男生或是同情,或是看戏,偶尔会提供花谷怜子一些线索,但惊山昭躲避的心过于强烈,她见不到他。有一天,花谷怜子在走廊上瞥到惊山昭的影子,急忙跟了上去,尾随他进入一个房间。“惊山!”她叫到,“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惊山昭无奈回头,“这里是男厕所,你怎么跟进来了?”

花谷怜子一惊,环顾四周,发现环境确实不太一样,所幸厕所里没有人,而她心思焦灼,执拗地想问出个答案,便不管不顾,“男厕所又怎样?我问你,你为什么躲着我?”她握紧拳头,直直盯着惊山昭的双眼,不让自己有半分退缩。

惊山昭叹了声气,“我为什么躲着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

惊山昭深吸一口气,黑色的眼睛盯着花谷怜子,一字一顿道,“因为我不喜欢你。”

一阵沉默。

门把手被扭动,有人想进来,花谷怜子一手肘撞在门板上,“滚出去!”她低低吼道,那人吓了一跳,门把手不动了。

她牙齿发颤,硬着头皮继续问他,“那我继续追求你,你会喜欢上我吗?”

惊山昭再次叹气,“你让我怎么说好呢?”

“你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不会喜欢我呢?”花谷怜子声音发抖,她还想继续说,但背后门砰地一声打开了。教导处主任气急败坏地闯进来,“你在做什么!你还是个女生吗?有没有点羞耻心!男厕所是你能随便进的吗?”他连诀都忘记掐了,直接拎着花谷怜子的后领就把她拽出了男厕所,“关禁闭!给我好好写份检讨!”

消息传得很快,男厕所外围了一圈凑热闹和看笑话的学生,花谷怜子低头听着教导主任的训斥。她心在滴血,却又不愿意放弃。她不是没有羞耻心,她不是无动于衷,她能感受到围观人群中那充满敌意和不屑的眼光。但她别无选择,只能前进、前进,用这份竭尽全力掩盖千疮百孔的自尊。

周一,花谷怜子被要求在晨会上当众检讨,她低着头慢慢走上台,穿着特易清洗过的学院服和被精心修补过的布鞋。看得出,她尝试打扮了一番,涂了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艳俗口红。她站在演讲台上,深吸一口气,展开稿子,便带着决然抬起了头。

教导处主任眼皮直跳,而操场上的学生们则小声讨论着,嗡嗡声回荡,直到花谷怜子敲了敲话筒,一声尖锐的长啸,全场安静下来。

“我是二年三班的花谷怜子。我做错了事,老师要我检讨。”她顿了顿,舔了舔唇,“我检讨,我不应该因为喜欢惊山昭学长,而追他追到男厕所。我检讨!我给惊山昭学长带来了困扰,我不该这么做。我应该正大光明地追求惊山昭学长!所以,惊山昭同学,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对你一见钟情,特别特别喜欢你。如果我继续追求你,你会答应我吗?”

花谷怜子把稿子扔了,把话筒从支架上拆下来,对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嘶吼。台下从一片寂静,很快变成了嘈杂的喧哗声。反应过来的教导处主任追上台,试图夺走花谷怜子的话筒,但花谷怜子有备而来,她在演讲台上蹦蹦跳跳,一边躲避着教导主任,一边说完所有的台词。不幸的是,她毕竟只是个二年级的预备役,而教导主任则是经验丰富的兼职审神者。很快,教导主任抓住了花谷怜子,把她擒送到校长办公室。集会就这样匆匆地落下帷幕,但花谷怜子的告白却在一届一届中口耳相传,成了学院里永远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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